【锤铁】Rouge en neige V
Part 5
“Here lies the secret map of history long,
这里平放着历史悠久的秘密地图
Doomed to ruin the truths to Fable and Old Sang.
命中注定毁灭寓言记载的真理无数
Through that wide field he his way should find,
持图者跨越宽广无垠的大地寻溯
Leads to a lost memory which is heroic and kind.
昨日记忆重现英雄荣光与善良桎梏
The path of destiny perserves horror and distortion,
恐惧不安和曲折迂回充满命运之路
Destory The Heel of Achilles when it's time without hesitation.”*
决断之际请毫不犹豫摧毁致命伤处
托尼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绿叶上摩挲，“这幅地图的路线十分清晰，记起来也不困难——我们完全可以把它拓印在羊皮纸上。现在的问题是，”焦糖色的眼中满是慎重，“这首充满暗示的地图诗到底想说什么...”
他转了转因为长时间仰头看向投射在空中的暗金色地图而酸困不已的脖颈，“毁灭真理，寻溯记忆，英雄荣光，善良桎梏...听上去很像某种带有宿命论调的悲剧，还有命运，它令人恐惧不安，曲折迂回，最后又要求命定者毫不犹豫摧毁阿喀琉斯之踵...”
小胡子男人没来由地感到心悸，一种模糊的认知让他几近失态：二者存其一，神明殒心智！这不详的谶语没来由钻进他的脑海，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火热的掌心默默裹住了凡人放在绿叶上的手，神祇瞥见了对方青白色的指尖，“你很冷吗？需要我往壁炉里多添点木料吗？”
托尼摇了摇头，“我想我需要一杯热可可。”
索尔起身走向炉边，拿起挂在壁炉内的铜壶，接着动作熟练地找到可可粉冲泡了起来，“不用担心，Asgardian is much better than Olympian *!”
看到金发男人细心地用一小块棉布围住杯子再递给自己的举动，黑发的铁匠眼眶一酸，低头接了过来。荡出涟漪的热可可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透过棉布感受到的温度适中的热量让托尼全身都放松了下来——这个人对自己的照顾隐藏在不善言辞的细节里，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托尼发誓，他绝对不会伤害索尔！
等到两人将地图拓印完毕并核对了三次后，他们开始准备必要的物资以便离开。
托尼有一辆四轮马车。
这是他很早就开始设计的出行工具：用高山落叶松作马车的主干，再将耐寒防水的黑色帆布钉在木料外面，除了故意留口的小窗(厚厚的毛毡做窗帘，木质窗户可以推上去)和门帘，整辆车被包的严严实实，低调又舒适。嵌合松木的接缝处左右各串着一根坚硬的铁合金金属棍，让车身的安全有了质的飞跃。四只轮子也是合金做的，上面涂着特殊的防潮防蚀涂料，可以经得起长时间的损耗。
马车内的座位底部是中空的，整理出来的包裹恰好能放在这里；车外的驾驶座上堆了一张松软的羊毛毯，驾车时刚好可以盖在腿上抵御严寒。
“肉干、蔬菜干、奶酪、装满威士忌的酒囊、食盐、胡椒、吊锅、换洗衣物、洗漱工具...该死的这兵甲怎么这么重！”小胡子男人一方面盘点着出行清单，一方面穿好了胸甲、配套的手甲、袖箭，以及藏有兵刃的腿甲，“没有驱动力的话，重量完全压在我身上了啊...”
索尔从马厩牵出了两匹枣栗色的马，“要是太重的话你可以删减一些装备，还有，它们的口粮在哪里？”
托尼指了指他刚刚放在门前的四只袋子，“两只袋子装了燕麦，一只装了骨粉，一只装了苹果干，营养搭配，马儿必备！”
神祇把重量较轻的两袋燕麦用剩余的帆布一裹，拿麻绳固定在了车顶。另外两袋则分别挂在了两匹马的马背上。
“动作很熟练嘛！”凡人已经卸去了手甲和腿甲里的兵刃，“接下来把马套牢，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两人动作默契地把两匹马套好，托尼最后看了一眼居住多年的工坊。
他没有让Friday姐弟相送，潜意识告诉他不久后他们还会再见。
他的心里并没有多少不舍的情绪，“我们谁先驾车？”
雷电之神替他撩开挡风的帆布，“我先来。”
小胡子男人点了点头，钻了进去。
四个小时后，马车停了下来。
他们选择的第一个停靠点临近水边。流水缓慢而有力地带走白色的冰凌，河畔生命顽强的野草发黄的蕊芯逐渐转绿。
“今天的午餐是鱼。”焦糖色的眼眸狡黠地眨了眨，“我们要不要比一比谁获得的鱼多？”
“怎么比？”金发的神祇双手抱胸，“是否方式不限，只要保证获得的鱼可以食用就能计分？”若是以前，索尔一听到竞技类的比赛，肯定二话不说选择武力；但是现在，他学会了分析语言的漏洞，而这完全得益于在复仇者队伍中斯塔克的各类劝导。
托尼拾起一块小石子随手投入河里，“没想到你的心思还挺细腻。”水可以导电，如果方式不限，这位自称北欧雷神的异乡人就可以选择电击，那么昏死过去的鱼的数量一定可观；如果限定了方式，纯靠拼体力和经验捕鱼...那么自己绝对比不过这位天生的战士。
想到原先准备的浸过麻醉剂的渔网将毫无用武之地，黑发的凡人撇了撇嘴，“不比了，我认输。”
“那真是承让了，”高个的独眼男人脱去了披肩和铠甲，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让我来试试我的叉鱼技能有没有下降...”
索尔此时笑起来的样子莫名稚气，这让托尼的心软成一片。
博学的铁匠也没有干坐着，他顺着光秃秃的树干慢悠悠地走着。
一个显眼的树洞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小胡子男人带着护具的手并不惧怕洞中可能出现的小动物的袭击，他触摸到了一团毛绒绒的活物——缓慢而规律的呼吸频次很快就让他明白，这是一位仍在冬眠中的小松鼠。
托尼没有打扰小家伙的美梦，他又摸到了类似果仁的堆积物，便随手抓了一把，“竟然是松子仁！*”
凡人可没有想过拿走松鼠的全部口粮，只是用手帕包起了这点松子仁，就继续散步了。
也许他天生运气不错，竟意外发现了好几个存放松子和橡子的洞穴。积少成多，便得了满满一手帕的零食。
等他回到停靠点的时候，金发的神祇已经燃起了火，搭起简易的架子做起了烤鱼。
两条半臂长的鱼在炙烤下滴出焦香的油脂，索尔把食盐和胡椒均匀地撒了上去。
“闻着真不错！”小胡子男人把收获的松子仁放进剖开的鱼腹，并削出几根尖细的短签扎住了开口，“这样就能防止翻面的时候松子仁掉出来...”
果仁的清香和胡椒的辛辣瞬间俘获了雷电之神，“这让我更饿了...”
焦糖色的大眼里带着不自知的宠溺，“等会你先吃，我还不饿”，说罢，他拿起串成一串的未处理的七八条鱼，“趁着天色未黑我去河边加个工，你知道的，去鳞去鳃去脏...”
“你以前做过这个吗？”
“嘿我可是天才！就算没尝试过，我也相信这绝对难不倒托尼斯塔克！”
金发的阿斯加德人却从他手中拿过了那串鱼，“还是我去吧，你看着烤鱼的火候，不然我怕我不等它熟就忍不住试吃...”
他们越是相处，索尔的内心就越是挣扎。
爱情让我变得软弱！独眼的神祇望着流淌的水面，任由撕裂成两瓣的心互相攻讦。
扑鼻而来的椒香将他拉回了现实，斯塔克把烤熟的鱼肉用树枝串好递到了他的唇边。
“我尝了一口，简直就是人间美味！你快试试！”
我还爱着他，他也爱着我...可我不能...男人往后躲了躲，“我自己拿，谢谢。”
焦糖色眼中的光黯淡了下去，托尼深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
那个吻不过是一个错误。
自作多情的蠢事一次两次就够了，原来索尔真的不爱他。
注：
1.这地图诗让我头秃！！！感谢Andrew Marvell的《On Mr. Milton's Paradise Lost》，让我可以借此改编几句搞出了这首并不对称勉强押韵的英文打油诗(中文翻译也是为了追求押韵，所以最后的“阿喀琉斯之踵”译成了“致命伤处”)，大家轻拍。
2.Asgardian is much better than Olympian：锤哥是阿斯加德人，这里的阿喀琉斯不是DC的超级英雄哈哈哈，就纯粹看他出身，源自古希腊神话，半人半神，勉强算是奥林匹斯的神吧(AA里阿瑞斯不是经常吐槽阿斯加德人粗鲁野蛮么，就让锤哥也小小讽刺一下奥林匹斯的神)
3.关于树松鼠会不会冬眠这个...我查了好像说一般不会，冬日寒冷时只是懒得出门...然后他们藏果仁的地方也不仅仅在树洞，也会藏在地下，这里为剧情服务，假设树松鼠在冬眠，身旁屯着他用来过冬的松子仁。
@逐墨 @时光. @万泽 @拒绝服用利培酮 @All铁的小黑屋 国庆前赶出一章过度章！！！！他俩出门了我泪流满面！！！！盖里四立个FLAG，下一章铁罐记起自己的身份！！！！！等我十一浪回来了再填坑(咕咕咕）
PS.追文的小可爱可以给我留言呀~好奇还有谁和我一样吃锤铁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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